眼睛就像是探照灯般向着楼谏汇聚而来,似乎想要透过他的脑子看清楚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。

法官不得不又敲击了几下木槌,才让法庭再次安静下来。

“审判长,我请求再呈现一下刚刚原告所认定抄袭的那两幅画作来作对比。”楼谏看向法官。

法官点头表示同意,屏幕随即变幻了一下。

因为油画并不方便运输,所以这些画作的证据都是以照片的形式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
楼谏指向投影:“请看吧,各位!”

在屏幕上面,最左边的是白盛忻的“作品”。

那是一朵盛开到几乎糜烂的血红色大丽花。

层层叠叠的椭圆形花瓣最外面颜色是艳丽的红,越是到了花心的位置,颜色就越深,一层层铺展开,最后甚至到了一种快要凝固的深沉黑色。

而在画面的正中央,有一只纤细苍白、骨节分明的手,从黑色的花心里面伸了出来。

那只手微微张开,冲着画面之外的众人露出手心,在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之中,则是里面握着一把尖利的匕首。

花心的血迹顺着那人的雪白的纤细手腕向着上面蔓延,像是一种腐烂的血红色怪异霉斑,让人看了就不由心里不适。

而一丝丝血红色的液体从那匕首上面流淌下来,根根拉长了,掉落到花下面的土壤里。

在这朵开得近乎糜烂的花周围,全都是苍翠的叶片,整株植物却只供养出了这一朵骄纵又怪异的花……

而白盛忻拿来做证据的殷刃其他在右侧的几幅画作,则是都采用了同样各色的花卉加上刀和鲜血的主题和元素所组成。

像是单独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,放到了左边。

但是按照白盛忻的说法,他创作并且展出这幅画的时间线是在殷刃之前,于是这也就成为了他起诉殷刃对他进行抄袭的最有力的证据。

“只是从画面上来看,这几幅画,不管是从画风还是从题材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,简直就像是一个同系列的画作。”

“所以,你又要如何证明,右边的画作并不是对原作的抄袭模仿?”

对面律师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漏洞,迅速开始质询。

“要知道在明确的时间线里面,我委托人的画作是要比右边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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